方尖碑 第 211 章 迷雾之五(1/2)

回vip席位的路途很短。但在身后跟了一只喋喋不休的黑乌鸦的时候,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
“小郁。”走着走着,克拉罗斯把郁飞尘拉进一个无人的角落,真诚道:“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要请教你。”

郁飞尘的目光很不耐烦,让他有话快说。

“假设你让老板生气了,应该怎样挽回?”

郁飞尘沉默了一会儿,面无表情回答:“我从未听过样可笑的假设。”

克拉罗斯:“……此话怎讲?”

郁飞尘往前去,不置一词。

两分钟后目的地近了,但主神的座前多了一个人。

“怎么,抢饭碗的了么。”克拉罗斯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:“原是言而无信的『色』鬼老兄,好久不见,不他的那片海洋怎么样了。”

此时,vip席位。

主神的座前站着一个墨蓝『色』西装的男人,半长的卷发在脑后松松扎成一束。

“冕下,我是永夜荒芜之地的海伦瑟,那里有一片沉帆的海洋。”他彬彬有礼道:“很荣幸见到您,永昼的神明和主。”

主神微颔首,道:“曾有耳闻。”

“我的荣幸。”海伦瑟说。

他的目光直勾勾地停在主神的右手手指上,余光则恋恋不舍着主神的面庞。

“亲爱的主,今日一切都远远超过我曾对您的象。还要如果我此刻对您单膝下跪,可否获允许,亲吻您的手指?”

听闻此语后,神明那垂睫看向一切世人的神情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,目光聚焦在海伦瑟身上。

祂道:“如果你愿将全部领土献上。”

“当,当,”海伦瑟眉开眼笑,往前一步,预备下跪,“荣幸之至——”

一只手放在了海伦瑟的肩头。冰冷的寒意让他以为己的躯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千年冰雕。

“……”海伦瑟的眼角挑了挑,僵硬地侧头,看清了人。

“原是黑国王阁下,日安。您是在做什么,阻碍永昼领土的扩张吗?”

郁飞尘目光看着安菲,同时缓缓靠近了海伦瑟耳畔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
海伦瑟警惕地后退了一步。

“真是令我害怕。”他对神明道,“您好像有麻烦了,我的主。”

郁飞尘似乎笑了笑。

“你的主?”

气氛冰冷且紧绷,克拉罗斯立刻上前劝架:“哎呀,哎呀,都是朋友,不要一言不合发脾气。只是海王阁下的头禅罢了。所有五官大致对称且愿意躺在他的床上的人都能成为他的主。”

海伦瑟:“多年不见,报丧人阁下挑拨离间的本领依旧让我叹为观止。早就听说你谋了一份好差事,看传言不假。”

克拉罗斯但笑不语。而海伦瑟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,并在向下的阶梯上不慎绊了一个踉跄。绊住后,他迅速调整姿势,转身离开了个地方,仿佛再不远离,就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
安菲看向郁飞尘,似乎好奇:“你对他说了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”郁飞尘淡淡道,“问了一下可否获允许,去他的世界做客。”

克拉罗斯:“必你那时的措辞并没有现在么礼貌。”

郁飞尘走到安菲近前。安菲坐着,他站着,他从安菲脸上看出什么端倪,但安菲只是用他的手臂当做扶手,从位置上施施起身。

目光相对,某位神明的态度依像第一次把他当做扶梯使用时那么而。

此刻观众席上空尽数亮起灯光,大厅明亮,但全部的光线却似乎都汇聚在了神明那晨曦般的金发上。

最后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斗兽场,祂道:“走吧。”

转身的那一刻,斗兽场地面轰隆震颤,连带着观众席也不稳定了起,先前被割开一道裂的地方竟现出复发之态,开始分崩离析。

一道伤即使后愈合,那地方的结构依会有些脆弱,那么,后续的崩溃也就是可以预料的事情了。尤其是在安菲有意管杀不管埋的情况下。

灰雾涌起,『迷』雾之都试图修补身。荷官的目光也更加如芒刺背。

主神已经起身,永昼的其人也陆续离开坐席。克拉罗斯新披好了他的黑雨衣,走在墨菲旁边。

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红『色』头发的女郎,手腕上缠绕着一条绿宝石一样的蛇。

还没离近,克拉罗斯就轻笑道:“日安,美杜莎夫人,您比上次见面时更美丽了,是领域稳固了吗?”

被称为“美杜莎夫人”的女郎回复道:“日安,报丧人。现在还觉我总是试图谋害你么?”

克拉罗斯:“不了,我现在过着很安稳的生活。”

美杜莎夫人移开目光,对神明轻轻颔首,再深深看了郁飞尘一眼,后转身离去。显,她此并不是要和克拉罗斯叙旧,而是和永昼主神打个照面。

克拉罗斯:“在美杜莎夫人的世界里,容颜越美的人地位越,而丑陋者会被丢去喂蛇。”

温莎若有所,却不是为美杜莎夫人,他问:“报丧人?”

克拉罗斯:“为对永夜里的诸神了如指掌,所以当他们的世界即将崩溃时,我总是第一个到的人。很多人此视我为不幸的化身,很没有道,对吧?”

“你也曾向我报丧吗?”

“还没及去为你举行葬礼,你解构了己,解决了个问题。”

另一旁的立柱下站着一个广袖长袍的白发男人,手托一张铜『色』卦盘。

克拉罗斯:“日安,月君。”166小说

月君无视了克拉罗斯,他和美杜莎夫人一样,与主神照面致意后离开。他和郁飞尘交过手,此省去了观察的步骤。

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,而是更深沉的相互审视。平静的海面下,谁都看不清暗流如何涌动。

克拉罗斯:“月君在己的世界外布下了疑阵,时常有人投罗网。小郁和他在场上打过架,但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