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心有灵犀一般，有研究员当场提出了类似的问题：
“M博士，请问这种名为「神之泪」的物质如何使人类膨胀为如此巨大的「不洁者」？”
“是因为「不洁者」的身体大部分由气态组成吗？”
听完这位研究员的问题，M博士先是露出赞许的笑容，他摆了摆手，示意对方先坐下。
但他随后摇了摇头，否定了这位研究员后续的推理与猜测：
“首先，你用对了一个词，「膨胀」。”
“但你设想的方式还是有些保守，在面对超自然事件时，可以提出更为激进的想法。”
如果这里是某巨的片场，「不洁者」的原理，倒有可能如年轻的研究员设想的那样。
但这里是存在众多收容物的基金会世界，存在着诸多规则系收容物、现实扭曲者……
M博士切换了放映的内容，指着新出现的投影内容讲道：
“就比如，「神之泪」直接改变了原子间作用力。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，投影中的原子结构出现了扭曲，原子之间的约束减弱。
而这导致原子之间的间距扩大，却又没有到无法维持形体的程度。
这是物理规则层面的扭曲！
于是，原本的人体出现了严重的扭曲变形，就像是「膨胀」一般。
分明总质量没有发生变化，但整个人却像是被吹了气一般，胀大起来。
最原始的「不洁者」诞生了。
这时候，它还有着人形，看上去除了丑陋了不少外，没有太离谱。
“……「不洁者」不论走到哪里，都会吸收并同化接触到的其他生物。”
“一个变异体很快就能变成原来的两倍，然后三倍，四倍，体积越变越大，外形越来越不像人，最终，它们变成了「不洁者」。”
M教授切换幻灯片。
于是，屏幕中出现了过程，完整地出现在研究员们眼前，更是完整地展现在了观众们的眼前。
一个正常的人类，是如何一步一步扭曲。
从精神异常、失去理智开始，成为择人而噬的怪物，一点点变高变大，失去五官，失去人形，肢体异化，最终变成令人憎恶与恐惧的怪物。
……
“卧槽，这是什么恐怖的能力？这岂不是说，只要身处「不洁者」前进道路上，就会被它同化为一部分？”
“一个成长没有上限的兵器……这个伪神该不会是「毁灭」星神的小号吧？”
“别，「毁灭」星神的手段没那么下作，也没这么低级，人家是直接发兵前去灭世，不是末日兽歼星，就是令使直接毁灭星系。”
“这伪神如果不死，多少会成为一位新的星神，专门恶心众生的那种。”
“哈？那我们仙舟人要抹杀的对象又多了一种。而且看这个伪神也没多厉害，搞出来科技爆炸，不也还没进入星际时代，土著文明而已。”
“这种怪物看起来挺恐怖，但如果放在基金会那种动不动歼星、灭恒星的势力面前，还是过于年幼了。”
……
「黑塔」空间站。
三月七躺在白玄身上，暂时没有继续看直播的想法了。
无他，生理不适。
就像是在吃抹茶糕点时，突然有人请你观看抹茶牛肠的视频一样。
首次观看的受害者，不把酸水吐出来算是承受能力强。
白玄曾想重现这道“美逝”，当即被列车乘员组联名禁止迈入厨房三个月。
三月七刚感觉自己好了一点，试图起身，却又不小心瞄到了「不洁者」的样貌。
“呃……看起来好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