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九脸上笑意彻底消失。
凤好身影逐渐虚幻，趋向于透明。
凤好回头看了一眼祁九，“九，我死而无憾，永远不悔，不论别人如何看，我们凤族守护苍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她知道，会有许多修道者笑话她们凤族傻。
明明只要狠心一点，就能活的更好，却偏偏为了苍生付出。
但苍生不是凤族，没有强横的自保实力，没有躲避灾难的能力，更没有控制天下局势的力量。
苍生什么错也没有。
苍生也想好好活着。
她们凤族身为实力强大的帝者，修的又是天下苍生之道，享受着苍生给出的信仰之力，自然就该庇护众生。
凤族甘心守护的，从来都是那群信仰她们的存在，而不是那些忘恩负义之辈。
她们向来有坚定的目标。
所以当年玄门想通过众生言论，来瓦解凤族女儿的意志，当真是痴心妄想。
玄门用她肌肤制成罪书的时候，她留下了一丝残念，附在书上，竟意外成了黑暗书灵。
如今能看到玄门颠覆的场景，也算是无撼了。
“好好，我知道了。”祁九语气温柔的应道。
祁九没再用力量强留凤好。
她怕凤好回忆起来更多不好的东西。
她不想她在离开的那一刻，还是悲伤的。
凤好彻底随风消散。
凤倾染手里的罪书上面那个罪字消失不见。
最终整本书化成粉末。
一缕金光飞入她的识海。
凤倾染识海内多出了一段关于凤好生前的记忆。
宛如战神一样的凤好，杀伐果决，对待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。
却也会在面对苍生感谢之时，有所触动。
“祁九前辈。”凤倾染主动行礼道。
“叫我祁姨。”祁九调整好神情，红唇微勾，恢复了霸道的模样。
刚才的温柔好似是假象。
凤倾染听话喊了一声，“祁姨。”
“乖，听说你要去不朽域？”
显然凤倾染和闫北的对话，祁九听见了。
“是。”凤倾染如实道。
“不朽域可不好找，你怎么会想去不朽域的？”祁九眼眸里闪过兴味之色。
“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
祁九眉梢微挑，“不朽域里面的可算不得人，他们从来没有干过人事，也还好他们都去了不朽域，不然现在的宇宙还是鸡飞狗跳的。”
凤倾染保持沉默，这个是长辈，不反驳。
祁九扬手，扔给凤倾染一个储物戒指，“遇到危险别舍不得，就用里面的法器砸，看不惯的，也不用留手，只管打。”
祁九站起身来，上前拍了拍凤倾染肩膀。
瞬间，几道神秘的符印落在凤倾染的身上。
祁九这才满意了几分，有祁家的符印在，应该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敢招惹凤倾染。
祁九手从凤倾染肩膀上移开，指见挑起凤倾染下巴，看了一番，又放开，“你这长相应该是随了他，不太像青梧。”
凤倾染有一瞬间是无语的，“祁姨认识我母亲？”
“认识，她是太初宇宙的守护者，她当时估计是因为阻拦道主受了伤，才会让那家伙得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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