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那条虫 217章 爱,不在心(完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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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预报里说,今天会有疾风雪。出门后,果然感觉到了沁骨的寒意不间断循着缝隙往衣服里钻。

揉搓着忘了带上保暖手套的双手,我不敢耽搁,快速往公司赶,因为到了公司后可以吹免费暖气。这是在冬天,我最喜欢上班的原因。

到了公司,连外套都懒得脱,直接将暖气往最温暖的那一档放送。

不多时,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,当驱赶走最后一丝冷意的时候,我也终于有了活过来的轻松感觉。

“啊嚏——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司米乐才走进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
我望他一眼,禁不住冷笑了一下。活该!谁让你穿这么潇洒的?潇洒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这么冷的天气里,他竟然还西装笔挺,内里露出白领的衬衫,单薄的模样,早晚得躺床上去养病。

“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咒我的话了?”司米乐将公事包随意往老板桌上一搁,开口问我。

我看着他,不回答。基本而言,是懒得搭理他。

在乔然离开的那天晚上,我试图联络上了司米乐,询问乔然的航班,以及乔然在那边的联络方式。只是司米乐没有给我,并且以婉转的言语告诉我,我不必再去试图联络乔然,毕竟我和乔然也没有什么事儿了。

我觉得甚是不服,而且有事儿没事儿,那也是我和乔然的事儿。但是司米乐却是铁了心似的,说不给就不给。

我不禁怀疑,他是故意明上为了我好,暗里其实是在帮助江水惠而已。

至此开始,我和他的恩怨算是彻底开始了。

从开始探问乔然的联络方式至今天,已经有三个月了。三个月来,我没有一点儿的办法得出乔然的动向。

事情真如网络上的一句话那样说,一旦错过,就是一辈子。

三个月了,90多天的日子里,那种因为错过而自责的难受劲有所减淡许多,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那样子的在意乔然的离开。但是每每看见司米乐的时候,心里就发狠似的厌恶着。也不知道是厌恶他,还是厌恶自己。

司米乐不爽的看着我,哼了一句,“等裁员的时候,第一个就推荐你。”

我跟着哼笑了一下,不作回应。司米乐时常挂在嘴上的一段话,就是他不是来接手工作的,他是来看这个公司的价值的,值钱不值钱,他知道。而按照他的看法,这公司经营与不经营已经完全都无所谓了,所以他认为公司卖出去还能赚些钱,而那时候,第一个要失业的就是我。至于原因,就是咱俩有仇。

哼唧了一会儿,他就开始正常工作了。快至年底,事务就有些多了起来,大多都是琐碎的事情,不做吧,上头要催,做吧,又实在繁杂。

“公司年会的那份计划表呢?”

“在我这儿呢!”我取出计划表,起身递到他的面前。

另一桩比较奇怪的事情。当初蓝经理那边明明谈好了,等乔然走后,我就回原先的部门报道。然而司米乐却一直把我留在这间办公室里充作他的助手,一直没有提出我该回去了的话。蓝经理那里,也没有提起。

让人感觉,自己是一个随时可能要挪屁股的人,没有一点儿的踏实感。

司米乐接过计划表,埋头认真的看着。

我挪着屁股坐回去,继续忙乎手里的事情,外带和林泽聊上两句。快要到年底了,还有大把的假期没有用,林泽正在询问我这边公司对于年会这类的事情的安排,他想看着档期休个假。

“安然小姐。”另一头,司米乐略显欠扁的声音响起。为什么每次他喊我的时候,总是这样中规中矩的要加上一个小姐呢?而且语调还是那样子的怪异。

“我在。”

“请制作计划表的那几位同事将这份计划表取回去,重新制作一遍,才拿过来。”他扬了扬手中的计划表,满面的不满意。

去年不就是这样子的计划表吗?怎么需要重新制作了?年会,说简单点不就是吃顿饭派发点礼品什么的嘛!还需要特别制作,特别安排吗?我心里疑惑,但还是很配合的取回计划表,决定等会儿就送回去。

取回计划表,司米乐蓦然又追加了一句,“烦请制作者在设计指定计划的时候,多放入一份心思,我要有充满生机的,不是一尘不变。”

“哦。”我纳闷,他怎么知道今年的年会计划和去年是一样的?

趁着空档将计划送回去重新制作的时候,同事几乎是惨叫着反问我,“生机是什么生机?”

我默然,又不是我说的,我哪里懂?

一般的年会,也就是员工间俗称的年夜饭,都是安排在农历春节的前头,最早也不过二个星期。而这次,司米乐却出乎意料的要把年会安排在今年年底,正好是圣诞夜那一天。

许多原本佳人有约的员工不禁怨声载道,圣诞夜,这么美好的两人世界之夜,竟然要奉献给公司?对着一众领导以及个别讨厌的人?

怨恨司米乐的做法又如何?等到了圣诞夜的那天,还不是人人都准时出席了在某豪华大酒店内的公司年会?

不为别的,只因为今年的举办地点是在市里最为豪华的大酒店内。

以咱们这种平民级别的收入,想来这种高档场所消费,那得预先存下几个月的工资啊?

原先佳人有约的,这会儿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兴致勃勃的来了。

圆桌上都有列了席位表,员工们在到场后,先找寻到了自己的座位,放下东西,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精心打扮后,就在包场的楼上走来走去,三五成群攀谈什么。

环顾全场,最忙的是蓝经理。要招呼一波又一波的人,要面对一波又一波的人招呼,还有奉承和谄媚。

而最闲的却是司米乐,以及我。我是自觉天气变化无常,有点儿受凉了,现在身体有点儿不舒服,也就提不起任何兴趣和任何人打交道。而司米乐则是来公司三月有余,却从不曾和公司的人多打什么交道,造就了这样子的孤立局面。

不过,司米乐也不闲着,正在看着待会儿的演讲稿呢!又不需要他背诵,看的这么起劲做甚?侧看着就坐在我身旁座位上的司米乐,我不禁想出声问他,但全身都难受,又不想说话,让我打住了这份心思。

“脸上越来越苍白了,你确定你不会吃着饭就倒下去了吧?”

正对着面前的玻璃杯发呆,耳边忽然传来司米乐的声音,眼瞥过去,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看他手里的那两页发言稿。

然后,他对我说的这番话,也不是关心。而是属于调侃那一类的。

“你的普通话说的很好。”回他一句,我继续佝着身看面前的玻璃杯发自己的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