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:开局庶子,嫂嫂请自重! 第一百零二章:恐惧的王熙凤(2/3)

究其原因。

是皇上对现存的三位亲王,有不同的感情倾向。

此条根本原因他早摸索出来了。

其二他自己要面子。

其三皇上也要面子。

首辅,就是和稀泥的。

在办公奏折上,内阁称政府。

吏部尚书称冢宰、兵部尚书称本兵。

延续北明那一套。

无论如何,作为更小的引子的贾琮。

历经此事,倒是更出名了。

偶尔官员在私下宴席上会说:荣国府似有中兴之象。

“黄阁老,陛下有请,快随咱家进来吧。”

戴权仪态优雅,司礼监掌印,是有官品的。

“不敢劳烦公公。”

黄淮的官靴之内的脚其实已经站酸了。

但他不表现出久候之后的疲惫。

小心翼翼地扶着戴权光洁的手。

步上丹陛,步入烟雾缭绕的大殿。

乾德皇帝正在寝殿后边览奏,黑色衮服,胡须微抖。

戴权捧跪拜用的垫子铺好。

黄淮提起绯袍跪下磕头,乾德皇帝放下奏折。

起身走出条案扶他:“元辅先生乃朕自幼讲官。

先君臣,后师生,戴权,赐座。”

便有两个小太监抬椅子进来,戴权候在一边。

看乾德皇帝作揖,黄淮虽是表面惶恐不安。

心里却是大定:圣上这是完全同意他的票拟。

黄淮告罪坐了位子,君臣对立。

乾德皇帝按下几日奏折积压的火气。

“科道部院寺卿官员,以至外地督抚。

交相攻击,阁老,事由何来?”

“陛下,此乃国本未定之故。”

黄淮眼皮微低:“宜早立太子,可平事态。”

乾德皇帝不悦道:“皇后无所出,朕未有嫡子。

可待嫡子出生,再立不迟。”

戴权沉默功夫甚好。

这对既是师生、又是君臣的人相继沉默。

黄淮垂首道:“我皇圣明,按祖制,无嫡立长。”

“长已圈禁。”

“那便次子为长。”

黄淮这是说要立秦亲王,义忠亲王凌决衽是长子。

圈禁的罪名是“谋逆”,实则涉及“悖伦”。

接下来就是秦亲王凌决补、忠顺亲王凌决初、豫亲王凌决袆。

可是。

乾德皇帝宠爱淑妃,爱屋及乌。

偏爱的也是淑妃所出的忠顺亲王。

有意立他为太子,偏生这位忠顺亲王恃宠而骄。

颇有劣迹,公然在崇文门设立钞关。

素来为清流心下所不喜。

不论嫡,论长,最优先的是秦亲王。

黄淮这么说是全按祖制来,倒不是说他是秦亲王派系。

也正因为如此。

此次直隶乡试案被人上升到了秦亲王、豫亲王派系斗争的高度。

而没有涉及忠顺亲王。

虽是让乾德皇帝愤怒了一段时间。

但在他和黄淮联手之下,总算平息。

但是乾德皇帝对待秦亲王、豫亲王也有所不同。

秦亲王的生母是敬妃,皇帝还分心给他一点。

而豫亲王却是他一次临时起意。

临幸了一位没品级的宫女。

这对皇帝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可是谁想那宫女就生了一个皇子呢!

当时乾德皇帝拒绝不承认,他对那宫女原本没感情。

然而宫中皇帝有起居记录,太后一查便知。

一次请安时。

太后说:“你不要宫女所生,不知你母亲也曾是宫女?”

又在礼部、宗人府等部门的多番请求之下。

乾德皇帝才情非得已地立了那宫女为裕妃、四皇子凌决袆为豫亲王。

此事完全不是他本意,是礼教、政治的妥协产物。

乾德自然一直记恨在心。

“国本事关隆祚,再议不迟。”

乾德皇帝并不想谈此事,虽然喜爱秦亲王超过豫亲王。

他犯晕道:“朕躬有恙,便长话短说。

直隶乡试案,部议如何?”

黄淮答道:“钱御史已下刑部天牢。

部议革职为民,永不叙用。”

“这厮学识不端!当初是如何录取的!

传朕旨意,斩立决!”

乾德皇帝知晓首辅又要和稀泥,一拍奏折道。

“京畿道巡按陈东升,奏议清查直隶乡试。

他是在说朕用人不明吗?!

着户部褫夺半年俸禄!

再议降级留用!”

皇帝的根本意思就是。

陈东生想攻击秦亲王派系的罗敏、徐有贞。

分明是拥立豫亲王,皇帝在表明自己憎恶豫亲王!

就是上回豫亲王凌决袆那次请求。

赦免一部分教坊司乐籍。

若非有太后、皇后劝说。

乾德也不会同意的。

陈东生已经被两次罚俸了,不过对于士大夫来说。

他们的吃喝。

不在那一百两都不满的年薪,自有钱财来源。

黄淮自然明白其中关隘,现在是想和稀泥也和不成了。

转而劝谏道:“陛下不惑之年。

正是稳健之时,圣躬有恙。

需保养得宜,切记宫闱节制。”

内外臣工、中官皆知乾德皇帝与淑妃几乎夜夜承欢。

“寡人有疾”实乃“酒色财气”。

皇后和其他妃子反而冷落了。

不过少有人敢劝谏。

乾德皇帝脸色胀红,如果此人不是他讲官兼首辅。

他一定要拖出去砍了。

起身拂袖:“朕知道了,天时渐冷。

元辅先生也加些穿着。

朕命巾帽局赏一对暖耳。”

黄淮叩头,谢恩告退。

出了大明宫。

这位首辅嘴角苦涩,奈何?

.......

.......

见平儿回来。

坐于床沿的王熙凤抬起一张粉光脂艳的脸:“书信回来了?”

“嗯,奶奶看看。”

平儿悄悄地,右手往左袖掏出书信。

移步至床边递过去。

王熙凤急切地拆开来看。

她虽然不会吟诗作对、不会写。

但几个日常的简单字却看得懂,览毕。

王熙凤胸腔一哽,气道:“竟是骂我妇人之见。

还附了一封舅太太的。

从此不许我私自动用那边的印章,这.......”

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!

赔了夫人又折兵!

去了随时随地动用娘家权势的先机。

她还如何胡作非为!